两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专题:
奇迹之一就是在伊索寓言里。那历久弥新但不太完整的投资观念,也就是“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要进一步诠释这项原则你必须再回答三个问题:你如何确定树丛里有鸟儿? 它们何时会出现,同时数量有多少? 无风险的资金成本是多少(这里我们假定以美国长期公债的利率为准)?如果你能回答以上三个问题,那么你将知道这个树丛最高的价值有多少,以及你可能拥有多少鸟儿。当然,小鸟只是比喻,真正实际的标的还是金钱。
——沃伦·巴菲特
【巴菲特现身说法】
巴菲特认为,投资者购买的股票其自由现金流要持续充沛,这是考察该股票是否值得投资的很重要的一个方面。他最喜欢引用的一句格言是伊索寓言中的“两鸟在手不如一鸟在林”,翻译过来就是中国人通常所说的“现实惠”、“现到手”。在他看来,企业产生的自由现金流,才是投资者所能拥有的最实在的东西。
巴菲特在伯克希尔公司2000年年报致股东的一封信中说,伯克希尔公司评价股票和评价事业的方法没什么两样。而实际上呢,从古到今这个评估所有金融资产投资方式的方法就从来没有改变过。追根溯源,还要回到公元前六百年前的伊索寓言那里去。
他说,伊索寓言里有一个历久弥新可是又不是很完整的投资观念,那就是“两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为什么这么说呢?要弄懂这个简单道理,你必须回答三个问题:首先是这个树林里究竟有几只小鸟?其次是它们什么时候会同时出现在你面前?最后是捕捉这些小鸟你需要投入多大的成本?
巴菲特在这里说这个寓言故事的真正含义是,在上市公司这些“树林”里,只有搞清楚一共有多少只小鸟,你才能知道该股票具有多大的投资价值;只有搞清楚同时会出现在你面前多少只小鸟,你才能知道你能获得多大的投资报酬;与此同时,你还应当用美国长期公债利率来比较你的投资成本,看能否超过平均投资回报率。否则,即使你能捕捉到这些小鸟,可是由于投资成本过高、最终所得报酬率甚至要低于长期国债,这样的“捕鸟”行为依然是不合算的。
巴菲特说,这一投资理念不但适合于股票投资,还可以扩大到农业、油田、彩票、企业投资等方面,即使是蒸汽机的发明、电力设备的运用、汽车的问世、互联网的应用,都无法改变这样的定律。
他说,你无法想像有谁只要在电脑上输入正确的数字,就能轻轻松松地获得资金运用的最佳途径!
巴菲特认为,投资者一定要注重自由现金流这个指标,这才是投资者能够实实在在拥有的东西。至于其他的投资原则如股利报酬率、本益比、成长率,除非能够提供该企业未来现金流流入流出的任何线索,否则这些指标就和股票内在价值的评估没有一点关系,有时候甚至还要起反作用。
为什么会起反作用呢?他解释说,许多证券分析师和投资家把“成长型”、“价值型”列作两种截然不同的投资类型,这简直不可思议。在巴菲特看来,成长是股票的基本要素之一,如果不“成长”还要投资该股票干什么呢?但是“成长”并不一定就会增加企业内在价值。
巴菲特的意思是说,某家企业在成长,当然它会获得相应的业绩增长,可是这应当和伊索寓言中捕捉这只小鸟所付出的成本相比较。更不用说树林里有多少只小鸟、什么时候会出现其中充满变数,谁也无法精确计算出来。可是,如果真的根本无法精确计算出来,尤其是那些变化大的行业和企业,要做到这一点更不容易,无论如何最终得出的数据都很玄乎。既然这样,自由现金流就是一个比较容易衡量的指标。
巴菲特说,虽然现在无论该股票的价格是否物有所值、只关心别人会不会以更高价格把你手中的股票买走这样一种“投机主义”广泛盛行,看起来也没有违法,也谈不上不道德,并且这还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可是这却不是巴菲特和查理·芒格喜欢玩的游戏。
他们的观点是,如果自己两手空空地参加聚会,又怎么能希望聚会结束后自己满载而归呢?
巴菲特的意思是说,投资股票必须考察该公司的自由现金流有多大,而不是盲目投资。如果该股票根本没有投资价值,你又怎么能希望它能给你创造丰厚的业绩回报呢?
巴菲特说,许多投资者对股市回报给予不切实际的想法。与之相应的是一种荒唐的说法叫“价值创造”。他说,打死他也不相信,那些从来就不赚钱甚至是亏钱的企业能够创造出什么价值来?
就好比说,在这个树林中根本就没有一只鸟,你又怎么能从中捕捉到鸟儿来?那些利用市场泡沫创造出来的泡沫公司,最终的目标不是让投资者赚钱,而是赚投资者手中的钱。说穿了这是一种过去“连锁信”骗局的现代版,因为这些企业根本就不产生自由现金流。
巴菲特实事求是地说,他从来没本事从一堆不成气候的上市公司中找到幸运儿的超能力,而是学着从2600多年前古老的伊索寓言中所教导的方法,从比较保守的角度去估算每一只股票每年的现金流入和流出状况。虽然无法做到很精确,但这样做确实是投资股票所必需的。
【巴菲特智慧结晶】
巴菲特认为,投资者投资的股票其自由现金流是否持续充沛是很重要的,自由现金流是投资者能够实实在在拥有的东西。就好比说一片树林中根本没有鸟,你又怎么能期望从这里捕捉到鸟儿呢?
真正的好企业不需要负债
先前提到的《财富》杂志的研究可以充分支持我的论点。在1977年到1986年间,总计1000家企业中只有25家能达到连续10年平均股东权益报酬率20%,且没有一年低于15%的双重标准。而这些优质企业同时也是股票市场上的宠儿,在所有25家企业中有24家的表现超越标准·普尔500指数。这些《财富》500强可能让你大开眼界,首先是相对于本身支付利息的能力,他们所运用的财务杠杆极其有限,一家真正好的公司是不需要借钱的;第二是除了有一家是所谓高科技公司,另外少数几家属于制药业以外,大多数公司的产业相当平凡普通,大部分现在销售的产品或服务与10年前大致相同。
有了金刚钻才能揽到瓷器活
当保险公司购买再保险时,他们买下的只是一纸承诺,而其有效性可能要在几十年后才会受到考验。在再保险世界中,没有任何一家公司可以比通用再保及国家产险更具保障性。此外,不像其它大部分的再保业者,我们几乎将所有承担的风险自留下来,因此我们的理赔能力,不必再依赖其它再保公司的能力或意愿。这种独立的财务实力,在可预期一定会发生重大灾难的保险世界来说尤其重要。
自由现金流代表着真金白银
1985年我们买下斯科特·费策,买到的不但是一家公司,还附带一位优秀的经理人拉尔夫·舒伊。当时拉尔夫·舒伊61岁,对大部分注重年龄而非能力的公司来说,他为其服务的时日可能已不多。但是在伯克希尔却正好相反,拉尔夫·舒伊之后又在斯科特·费策公司待了15年,直到2000年底他正式退休为止。在他的领导期间,相较于当初亿美元的买进成本,该公司前前后后总共贡献了亿美元盈余给伯克希尔,而我们又利用这些资金再买进其它企业,算下来,拉尔夫·舒伊为伯克希尔贡献的价值可能已超过数十亿美元。
股息分配与投资报酬率有关
在衡量一家公司长期经济表现时,我们保险子公司所持有的股票会以市价(扣除假设真的实现须付的所得税),而若我们前面所作的推论正确的话,那些不具控制权的股权其未分配盈余虽然不规则,但最后终究会找到路,反映在我们公司账上,至少到目前为止确是如此。
伟大的公司必须现金流充沛
我们要寻找的生意,是在稳定行业中具有长期竞争优势的公司。如果它的成长迅速更好,但是即使没有成长,那样的生意也是值得的。我们只需简单地把这些生意中获得的可观收益去购买别处类似的企业。这里没有什么规定说钱是哪儿挣来的你就必须花在哪儿。事实上,这样的做法通常是一个错误:真正伟大的生意,不但能从有形资产中获得巨大回报,而且在任何持续期内,不用拿出收益中的很大一部分再投资,就能维持其高回报率。
未分配利润要能“利滚利”
我们认为应该定期检验结果,我们测试的标准是衡量保留下来的每1块钱是否能发挥至少1块钱的市场价值。而到目前为止,尚能达到标准。我们会以每5年一个循环,而随着净值的成长,这项目标将愈来愈难达成。
有没有利润上交是不一样的
一般的人可能无法体会,我们众多旗下事业的表现到底有多杰出?虽然相较于其他已上市的同业,水牛城日报公司或是斯科特·费策公司的获利表现看起来并不突出,不过大家要了解,大部分上市公司通常会将三分之二以上的盈余保留不分配以支应内部的成长,但是伯克希尔大部分的子公司却将所赚取的盈余分毫不差地缴回母公司。是他们贡献的资金,促成母公司伯克希尔进一步的成长。
关注经济商誉是否足够高
如果所收购公司其有形资产净值收益率大大超过市场平均收益率,那么逻辑上这些公司的价值就远远高出其有形资产净值,这种超额回报的资本化价值就是经济商誉……其根本原因是无形资产的结合,特别是一种消费者在与产品和雇员的无数次愉快体验的基础上形成的普遍认同的良好声誉。这种声誉创造了一种消费者特许权,它使产品对于消费者的价值,而不是产品的生产成本,成为售价的主要决定因素。消费者特许权是经济商誉的一个主要来源,其他来源包括不受利润管制影响的政府特许权(例如电视台),以及在一个行业中持续保持低成本生产者的地位。
资金分配是最重要的管理行为
我们最希望能透过直接拥有会产生现金且具有稳定的高资本报酬率的各类公司来达到上述目的,否则退而求其次,是由我们的保险子公司在公开市场买进类似公司的部分股权、购并对象的价格与机会,保险公司资金的需求会决定年度资金的配置。
要保住利润不搞杀价竞争
大家肯定没有看过有公司可以忍受营收连续10多年(1986~1999年)持续下滑的经营模式。我必须强调,那种大幅度下滑的原因是没有生意可做,事实上只要我们愿意降低点价格,马上就会有几十亿保单上门,但国家产险公司宁可维持利润也不愿与同业随波逐流,我们从不弃客户于不顾,是客户主动离开我们。
现金流不能只看账面数字
会计数字并不会影响我们经营或资金配置的决策。当购并成本接近时,我们宁愿去买依会计原则不列示在账面的两块钱盈余,而非那种完全列示在账面的一块钱盈余,这也是我们当要购买整家企业(盈余可完全列示)的价格要比购买部分股权(盈余不可列示)贵上一倍而常常所须面临的选择一样类似。但就长期而言,我们却可期望这些不可列示的盈余透过长期资本利得反映在公司账面之上。
看有没有明确的经营原则
拉尔夫·舒伊之所以能够成功的原因并不复杂,我的老师格雷厄姆45年前就告诉我,画蛇不必添足。尔后在我个人的投资生涯中,我相当惊讶地发现,这道理也适用在企业管理之上。经理人真正应该做的是把基本工夫做好而不分心,这正是拉尔夫·舒伊的做事方法——在设立好正确的目标后,毫不犹豫地放手去做。至于在私底下,拉尔夫·舒伊也是很好共事的人,对于问题他坦率直言,自信却不自大。
政府的自由现金流也是这样
最近大家都在谈论主权财富基金,以及它们如何在购买大量美国公司的股份。这是我们自己造成的,并不是外国政府有什么邪恶的阴谋。实际上,我们的贸易平衡仰仗在美国的巨额外国投资。当我们每天将20亿美元强加给世界其他地区时,他们必定会在这里投资点什么。当他们选择股票而不是债券时,为什么我们要抱怨呢?
某些行业的股票具有特殊性
在保险业普遍存在的第三种情况(这在其它产业并不多见),使得我们能保持相当的弹性:第一,市场占有率并不绝对等于获利率,不像新闻业或是零售业,最后能够存活的不一定是最肥的那个人;第二,许多的保险类种其中也包含我们所从事的主要险种,销售通路并非只有唯一管道,所以进入障碍低,今年业绩不多,不代表明年就一定会很少;第三,闲置的产能在保险业来说主要是在于人力,这部分并不会造成太大的负担,在印刷或是钢铁业的话就不是如此。我们可以在保持慢速前进的同时,随时蓄势待发,准备向前冲刺。
自由现金流有赖于优秀经理人
费切海默在1988年进行了一项规模颇大的购并案,查理·芒格跟我对于他们相当有信心,所以我们连看都没有看就同意了这项交易。很少有经营阶层,即便是财富500强企业也好,能得到我们这样的信任。因为这项购并案与内部本身的成长,费切海默的营业额可望大幅成长。
要以合理的价格买入股票
整体而言,我们在无控制权公司的经济竞争力反而比具控制权公司的公司来得佳。可能的原因是,在股票市场上我们可以合理的价格买到部分优秀企业的股权,而若要透过购并谈判的方式买下整家公司,其平均价格可能远高于市价。
衡量盈利能力的最佳指标
除非是特殊情况(比如说负债比例特别高或是账上持有重大资产未予重估),否则我们认为“股东权益报酬率”应该是衡量管理当局表现比较合理的指标。1977年我们期初股东权益的报酬率约为19%,这比去年同期稍微好一点,但远高于本身过去长期以及当年美国企业整体平均数。
买入价格比买入时机更重要
对于买进股份我们注意的只是价格而非时间。我们认为,因为忧虑短期不可控制的经济或是股市变量而放弃买进一家长期前景可合理的预期的好公司,是一件很愚蠢的事。为什么仅是因为短期不可知的猜测,就放弃一个很明显的投资决策呢?
净资产收益率不是孤立的
今年的营业利益约为3100万美元,期初股东权益报酬率(持有股权投资以原始成本计)仅约,较1979年的下滑,亦远低于1978年近年度的新高,主要原因包括:(1)保险承销成绩大幅恶化。(2)股权资本大幅扩张的同时,由我们直接控制的事业并未同步成长。(3)我们持续增加对不具控制权股权投资的投入,但我们依比例可分得的盈余照会计原则却不能认列在账面上。
不要贪婪烟屁股投资法
如果你以很低的价格买进一家公司的股票,应该很容易有机会以不错的获利出脱了结,虽然长期而言这家公司的经营结果可能很糟糕。我将这种投资方法称之为“烟屁股”投资法。在路边随地可见的香烟头,捡起来可能让你吸一口解一解烟瘾,但对于瘾君子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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