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知马力,日久见收益
专题:
由于我相信杰克·伯恩以及该公司原本拥有的竞争优势,伯克希尔在1976年下半年买进大量的政府雇员保险公司股份,之后又小幅加码,到1980年底我们总共投入4570万美元取得该公司的股权。然而在往后的15年内,我们并没有再增加持股。不过由于该公司不断地购回自家公司股份,使得我们在政府雇员保险公司的持股比例逐渐增加到50%左右。然后到了1995年,我们同意以23亿美元买下另一半原来不属于我们的股份,这实在是天价。不过它让我们可以百分之百地拥有一家深具成长潜力的企业,且其竞争优势从1951年到现在一直都维持不变。
——沃伦·巴菲特
【巴菲特现身说法】
巴菲特认为,投资者不准备持有10年的股票不要买。他用自己前后多次购买政府雇员保险公司股票的亲身经历,充分证明了这样一个简单道理:只有长期投资才能取得高回报。
巴菲特在伯克希尔公司1995年年报致股东的一封信中说,伯克希尔公司1976年下半年购买了政府雇员保险公司的大量股份,之后又小幅加码,1995年时伯克希尔公司对政府雇员保险公司的持股比例逐渐增加到50%左右。说实话,要计算这几十年来投资在政府雇员保险公司身上的一笔笔成本是很复杂的,但有一点显而易见,那就是1995年伯克希尔公司以23亿美元的代价买下了它的另一半股份。
巴菲特承认,这实在是一笔天价,但只要看到政府雇员保险公司的竞争优势50年来一直维持不变,他对百分之百地拥有这样一家非常具有成长潜力的企业,还是感到心满意足的。
细心的读者注意到,1995年伯克希尔公司购买政府雇员保险公司一半股份的代价是23亿美元,当初巴菲特的老师本杰明·格雷厄姆1948年购买政府雇员保险公司的股份也恰好是一半,当时他付出的代价是72万美元。从中可以简单地看出,政府雇员保险公司的股票价格在这48年间上涨了3100多倍。可以说,如果要搞快进快出,投资者投资该股票绝对不会取得这样高的收益回报。
关于这一点,巴菲特以前在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的一位校友、证券组合经理尤金·沙罕可谓研究得非常透彻。
1986年,尤金·沙罕给巴菲特的经典作品《格雷厄姆-多德式的超级投资者》写了一段续篇,其中就详细探讨过这个问题。格雷厄姆是巴菲特的老师,戴维·多德原来也是格雷厄姆的学生,后来成为哥伦比亚大学教授、格雷厄姆的合作伙伴,两人合著了一本《证券分析》。
尤金·沙罕的文章标题是“短期业绩与价值投资相互排斥吗?”意思是说,人们津津乐道的巴菲特的投资业绩,都是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来看待的,而对于各家基金公司来说,考核基金公司经理采用的都是短期业绩,这是否合理呢?
尤金·沙罕之所以会提出这一观点,是因为他经过研究发现,那些“格雷厄姆-多德式的超级投资者”如果从短期投资角度看,投资业绩回报也不怎么样,包括巴菲特的老师格雷厄姆亦是如此。
例如,这些代表人物中的约翰·梅纳德·凯恩斯从事投资年限18年,其中业绩不佳的年数有6年,比例达33%;查理·芒格投资年限14年,其中业绩不佳的年数有5年,比例达36%;比尔·鲁安投资年限27年,其中业绩不佳的年数有10年,比例达37%;卢·辛普森投资年限17年,其中业绩不佳的年数有4年,比例达24%。只有巴菲特例外,截至当时的投资年限是13年,业绩不佳的年数是0年。
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巴菲特心目中的“超级投资者”,投资技巧和业绩回报出类拔萃,可是他们同样面临着短期业绩表现不佳的时期,而且差不多各占其中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时段。
尤金·沙罕由此得出结论说,在这种龟兔赛跑式的基金业绩考核管理中,投资者如果注重短期业绩,就必然会牺牲长期利益。巴菲特在这些人中之所以能例外,正好从一个侧面反映出长期投资才能更好地体现出价值投资理念来。
那么,这种长期和短期阶段又如何来判断和把握呢?巴菲特通过对20世纪整整100年间美国股市的走势进行研究发现,美国股市整体走势在与宏观经济形势背离的同时,同样具有某种周期性规律。只要正确把握这种周期性规律,就能包赚不赔。
巴菲特认为,投资者在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学会定量分析,从而判断股市是否过热或过冷,避免随波逐流陷入股市的群体性疯狂。
在这里,巴菲特向美国投资者推荐了一个非常简单而又非常适用的股市整体定量分析指标——所有上市公司总市值占国民生产总值(GNP)的比率。这个指标虽然简单,却是在任何时候评判上市公司价值是否合理的理想指标。
它的原理是,如果投资者财富的增长速度高于美国宏观经济增长速度,就认为该指标会不断上升,直到无穷大,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巴菲特认为,当这个指标在70%~80%时就可以买入股票,如果该指标达到200%你还在买股票的话,那就无异于玩火*了。
遗憾的是,由于我国股市的发展历史还很短,这一指标在我国股市中的判断不是很吻合,投资者不要照搬照抄。
【巴菲特智慧结晶】
巴菲特认为,只有长期投资才能取得高回报。但他同时又认为,这种长期投资的期限并没有规定,很重要的是要踏准节拍。为此,他提出了一个非常简单而又实用的判断依据——股市整体定量分析指标。
股票好坏应该从长远来考察
像可口可乐与吉列这类公司应该可以被归类为“永恒的持股”,分析师对于这些公司在未来一、二十年饮料或刮胡刀市场的预测可能会有些许不同,而我们所说的永恒也并不意味这些公司可以不必继续贯彻在制造、配销、包装与产品创新上的努力。只是就算是最没有概念的观察家或甚至是其最主要的竞争对手,也不得不承认可口可乐与吉列公司在终其一生的投资生涯,仍将在其各自领域中独领*,甚至于它们的优势还有可能会继续增强。过去10年来,两家公司原有极大的市场占有率又扩大了许多,而所有迹象显示,在往后的10年间它们还会继续以此态势来扩大版图。
股市不该是宏观经济晴雨表
我们分别在1967年买进国家产险公司、1972年买下喜斯糖果、1977年买下水牛城日报、1983年买下内布拉斯加家具中心、1986年买下史考特飞兹,我们都是趁它们难得求售时才得以买进的。当然也因为它们的开价我们认为可以接受。当初在评估每个案子时,我们关心的不是道·琼斯工业指数的走势、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的动向或是总体经济的发展,而是这些公司本身未来的前景。而如果我们觉得这样的方式适用于买下整家公司,那么每当我们决定要透过股市买进一些好公司部分的股权时,为什么就必须采取不一样的做法呢?
打盹时赚的钱比醒着时更多
我们的投资组合还是没有多大变动,我们打盹时赚的钱比起醒着时多很多。按兵不动对我们来说是一项明智的行为,就像是我们或其它经理人不可能因为谣传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可能调整贴放利率,或是华尔街上那帮土匪大幅改变他们对股市前景的看法,就决定把旗下高获利的金鸡母卖来卖去一样,我们也不会对拥有部分所有权的好公司股票任意出脱。
长期投资能减少摩擦成本
实际上,由于磨擦成本(frictional costs)的存在,股东获得的收益肯定要少于公司的收益。我个人的看法是:这些成本如今正越来越高,从而导致股东们未来的收益水平要远远低于他们的历史收益水平。
长期投资有助于实行三不主义
我们很喜欢买股票,不过卖股票又是另外一回事,就这点我们的步伐就像是一个旅行家发现自己身处只有一个小旅馆的小镇上,房间里没有电视,面对慢慢无聊的长夜,突然间他很兴奋地发现桌上有一本书名为《在本小镇可以做的事》。只是当他翻开书后,里面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那就是你现在在做的这件事”。
长期投资能推迟并减少纳税
如果我们持有一家一年赚1000万美元公司10%的股权,则我们依比例分得的100万美元将必须负担额外的州政府与联邦所得税,那包含(1)大约14万美元股利税负(我们大部分的股利税率为14%)或(2)最少35万美元的资本利得税,如果这100万没有分配,而事后我们又把该公司处分(我们适用的税率约在35%左右,但有时也可能接近40%)。当然,只要我们不处分该项投资,这笔税负将可以一直递延下去,但最终我们还是必须支付这笔税金的。事实上,政府可以说是分享我们利润的主要合伙人之一,只是投资股票它要分两次,而投资事业则只能分一次。
长期投资有助于战胜机构主力
我们希望能够吸引具有远见的投资人,在买进股份时,抱着打算与我们永远同在而不是订有卖出价格的时间表。我们实在不能理解为何有公司的CEO希望自己公司的股份交易量越多越好,这代表公司的股东组合会变来变去。在其它如学校、俱乐部、教堂等社会机构中,没有主持人希望自己的组织成员离开的(然而偏偏就有营业员就是要靠着说服成员离开组织来维生。你有没有听过有人劝你“反正最近基督教也没有什么搞头,不如下礼拜大家改信佛教试一试?”)。
后悔没有长期持有迪斯尼
在20世纪60年代,整个迪斯尼公司的卖价约为8000万美元。那个时候,他们投资了1700万美元。也就是说,公司当时的卖价约为初始投资的5倍左右。我们购买了价值500万美元的股票,第二年以600万美元的价格卖了出去。如果我们一直持有这些股票,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那个时候的500万美元就已经超过10亿美元的价值。
不要用短期利益牺牲长期利益
很少有上市公司的经理人可以如此自在地经营公司,这是因为大部分公司背后的股东往往只着重短期利益,相比之下伯克希尔背后有几十年来一直相当稳定的股东群,拥有其它上市公司少见的长期投资眼光。事实上,这些股东打算一直持有伯克希尔至死方休,也因此旗下的经理人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经营公司,而不用为了下一季的获利情况来烦恼。当然,这绝不代表我们就不关心公司经营的现况。事实上,这点也相当重要,只是我们不希望因为一味追求短期获利而被迫牺牲掉公司长远发展的竞争优势。
买什么样的股票非常重要
从我个人的经验与观察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一项优异的记录背后(从投资报酬率的角度来衡量),你划的是一条怎样的船,更胜于你怎样去划(虽然不管一家公司好或坏,努力与才能也很重要)。几年前我曾说,当一个以管理著名的专家遇到一家不具前景的公司时,通常是后者会占上风,如今我的看法一点也不变。当你遇到一艘总是会漏水的破船,与其不断白费力气去补破洞,还不如把精力放在如何换条好船上。
股票投资最重要的其实是人
我们永远持有的3只股票资本城/美国广播公司、政府雇员保险公司与华盛顿邮报的仓位仍然保持不变,同样不变的是我们对于这些公司管理层无与伦比的敬佩:资本城公司的汤姆·墨菲和丹·伯克、政府雇员保险公司的比尔·斯奈德和卢·辛普森,还有华盛顿邮报的凯·格雷厄姆和迪克·西蒙斯,查理·芒格和我非常赞赏他们在公司管理中的出众能力与高尚品德。
买股票就是购买企业的一部分
看过这张表的人或许会以为这些股票是根据线型图、营业员的建议或是公司近期的获利预估来进行买卖,其实查理·芒格跟我本人根本就不理会这些,而是以企业所有权人的角度看事情,这是非常大的区别。事实上,这正是我几十年来投资行为的精髓所在。打从我19岁时读到格雷厄姆《聪明的投资者》之后,我便茅塞顿开。在此之前,虽然我早已投入股市,但实际上对投资根本就没有一点概念。
公司管理层影响着内在价值
在约翰·威廉姆斯50年前所写的《投资价值理论》当中,老早便提出了计算价值的公式。我把它浓缩列示如下:今天任何股票、债券或是企业的价值,都将取决于其未来年度剩余年限的现金流入与流出,以一个适当的利率加以折现后所得到的期望值。特别注意这个公式对于股票与债券皆一体适用,不过这里有一点很重要但却很难克服差异的差异,那就是债券有债票与到期日,可以清楚地定义未来的现金流入。但是就股票而言,投资者必须自己去分析未来可能得到的票息;更重要的是,管理阶层的品质对于债券的影响相当有限,顶多因为公司无能或是诚信明显不足而延迟债息的发放。对于股票投资者来说,管理阶层的能力将大大影响未来票息发放的能力。
精心选股是长期投资的前提
当我们考量投资的时候,这就是我们的原则。基本上,我们寻找那些打算永久持有的投资。那样的企业并不多。在一开始,我的主意比资金多得多,所以我不断地卖出那些我认为吸引力差些的股票,以便来购买那些新近发现的好投资。但这已经不是我们现在的问题了。我们现在不缺钱,而是缺好投资。
资本配置能力决定着公司存亡
许多股东权益回报率和总体增量资产回报率持续表现良好的股份公司,实际上将大部分的留存收益投入了毫无吸引力的甚至是灾难性的项目之中。公司强大的核心业务年复一年地持续增长,隐瞒了其他资本配置领域里一再重复的错误(通常是高价收购本质上平庸的企业)。犯下错误的经理们总是不断报告他们从最新的失败中吸取的教训,然后,再去寻找下一个新的教训。
一旦看准对象就要集中火力
那天我在SunTrust的时候,有人问了一个问题。如果要做到真正懂投资的话,那么你懂的投资可能不会超过6个。如果你真的懂6个投资的话,那就是你所需要的所有多元化,我保证你会因此而赚很多钱。把钱放在第7个投资上,而不是选择投更多的钱于最好的投资,绝对是个错误。很少有人会因他们的第7个投资而赚钱,很多人却因为他们最棒的投资而发财。我认为,对任何一个拥有常规资金量的人而言,如果他们真的懂得所投的投资,6个已经绰绰有余了。
优秀管理层会善于渡过难关
当初在1962年,巴菲特有限公司控股的登普斯特公司经营上遇到了重大难题。在当时,我带着无法解决的问题去找查理·芒格,就像是现在一样,查理·芒格建议我,在加利福尼亚州他有一位朋友叫哈里瓶非常脚踏实地,或许可以帮得上忙。我在当年4月去洛杉矶拜访他。一个礼拜后,他就被请到内布拉斯加州来管理登普斯特公司,此后问题立刻获得解决。记得在1962年的年报中,我还特地将哈里瓶封为年度风云人物。
优秀的股票都是相似的
我们的投资组合继续保持集中、简单的风格,真正重要的投资概念通常可以用简单的一句话来加以说明。我们偏爱具有持续竞争力并且由才能兼具、以股东利益为导向的经理人所经营的优良企业,只要它们确实拥有这些特质,而且我们能够以合理的价格买进,则要出错的机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这正是我们一直不断要克服的挑战)。
他们会把企业看作是自己的(1)
今年我们有两位明星经理人退休,分别是国家产险公司65岁的菲尔·利舍和美联社零售公司79岁的本·罗斯纳。这两个人都让身为伯克希尔公司的你更为富有,国家产险公司更是支持伯克希尔公司成长的重要力量。菲尔·利舍和他的继任者林沃特是该公司成功的主要推动者,而本·罗斯纳在1967年将美联社零售公司以现金卖给多元化零售公司后,原本仅承诺继续待到当年年底,结果在往后的15年仍持续表现杰出。他们两人皆为伯克希尔尽心尽力,管理公司就好像是他们100%拥有这家公司一样,不须用定额外的规则来强迫他们。这种态度早在伯克希尔加入前便已深植在他们的人格特质中,他们好的个性成就了我们更多的财富。如果我们能持续吸引到像本·罗斯纳和菲尔·利舍这样的人,你将可不必担心伯克希尔的未来。
不必对某一类股票抱有偏见
在伯克希尔,对于将来会进入那个产业,我们并没有特定的看法。事实上,我们经常在想,对于一家大型企业的股东来说,与其追求具有远景的新创事业有时反而有害,所以我们比较偏爱专注于那些我们想要拥有的经济型态以及我们喜爱一起共事的经理人,剩下的就只看我们有没有足够的运气找到同时拥有这两项特点的组合了,在德克斯特我们确实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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